叶闻意看着眼前的衙役,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:查抄账册?诸位可带了公文?
为首的衙役掏出一张文书,叶闻意接过一看,眉头微皱。文书上虽有府尹印章,但用词之间透着几分仓促。
既然是奉命行事,请随我来。她转向一旁的老夫人,祖母不必担心,有我在。
苏望晨悄然起身:叶老夫人,在下告辞。临走时,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叶闻意一眼,叶小姐,关于玉佩的事,我们改日再谈。
待苏望晨离开,叶闻意领着衙役往账房走去。路上,云锦追了上来:姐姐,我去找程公子!
不必。叶闻意低声道,你去看着祖母。让巧儿把刘叔叫来。
账房里,几名衙役正在翻箱倒柜。叶闻意站在一旁,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查找。为首的衙役似乎对她的从容有些意外:叶小姐不担心吗?
担心什么?叶闻意反问,叶家行商多年,账目清白。只是不知,是谁这么着急要查我们的账?
那衙役一愣,正要说话,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父亲让我来看看情况。
程子期大步走进来,扫了一眼正在查账的衙役们:查得如何?
回公子的话,暂时未发现异常。
那就继续查。程子期踱到叶闻意身边,压低声音,林家的人刚才去衙门打了个小报告,说叶家借花卉贸易走私。
叶闻意冷笑:他们倒是会找理由。
你好像一点都不慌?程子期打量着她。
慌又有什么用?叶闻意淡淡道,倒是程公子,两天来了两次,不怕落人口实?
程子期嘿嘿一笑:我是来找云锦的,顺道帮个忙而已。
正说着,刘叔匆匆赶来:小姐,外面有位谢先生求见,说是
谢先生?叶闻意心头一动,可是衍圣书院的谢濂谢先生?
正是。老先生说,是为了玉佩的事来的。
叶闻意看了眼还在查账的衙役,又看看程子期:程公子,可否帮我招待一下谢先生?我这里还要等查完
包在我身上。程子期拍拍胸脯,转身离去。
待查抄结束,衙役们无功而返。临走时,为首的那个欲言又止:叶小姐,这事恐怕没完。
多谢提醒。叶闻意福了福身,只是不知衙门查到什么时候,我们叶家的花市才能重开?
那衙役摇摇头,带人离去。
叶闻意立即往客厅赶去,远远就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:那方玉佩,可是背面刻着衍字?
推门进去,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,正是父亲生前常常提起的谢濂。程子期站在一旁,神情专注地听着。
谢老先生。叶闻意行礼,多年不见。
谢濂抬头看她,目光慈祥:上次见你,你还是个小丫头。如今都长这么大了。顿了顿,你父亲的事,老夫一直觉得蹊跷。
叶闻意心头一震:先生此话何意?
谢濂环顾四周: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。叶小姐可否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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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步说话?
程子期识趣地告辞。叶闻意将谢濂请到书房,奉上香茶。
那方玉佩呢?谢濂开门见山地问。
叶闻意从袖中取出玉佩。谢濂接过,对着窗外的光细细端详:果然是它。
先生认得这玉佩?
谢濂点头:不仅认得,还知道它的来历。他压低声音,十年前,你父亲带着这方玉佩来找我,说是要查证一件事。后来
话未说完,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:不好了!林家少爷带人来闹事了!
叶闻意霍然起身。谢濂将玉佩还给她:去吧。这玉佩的秘密,等你处理完这些事,老夫再告诉你。
叶闻意快步往外走,却听见谢濂在身后说:记住,这块玉佩,关系到一个十年前的秘密。而这个秘密,可能会惊动整个朝堂。
来到前院,只见一群人正围在大门口吵吵嚷嚷。为首的是个锦衣青年,正是林家的大少爷林煊。
叶家的花出了问题,害得我们林家好几个客户都退了订单!林煊指着大门口的牌匾叫嚣,今天,你们必须给个说法!
叶闻意刚要上前,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挡在她面前。
林公子这是何意?苏望晨不知何时出现在院中,声音清冷,若是做生意有了损失,该去衙门评理,而不是在这里大吵大闹。
林煊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苏望晨:苏兄?你怎么会在这里?
我来赏花。苏望晨淡淡道,只可惜,有些人不懂花道,只知道蛮力破坏。
林煊脸色一变:苏兄此话何意?
无他。苏望晨转身,对叶闻意做了个请的手势,叶小姐,可否带在下去看看那株凤羽牡丹?听闻它是御赐的品种,想必不同凡响。
叶闻意看着苏望晨的侧脸,心中微动。这人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,却又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气质。他两次在关键时刻出现,到底是巧合,还是另有目的?
苏公子既然有雅兴,请随我来。她不动声色地说。
叶闻意!林煊气急败坏,你别以为找了靠山就
林公子!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。程子期骑马而来,如此大吵大闹,是想让我请你去衙门坐坐吗?
林煊看看程子期,又看看苏望晨,终于冷哼一声:走着瞧!带着人悻悻而去。
后园中,叶闻意领着苏望晨看那株残破的凤羽牡丹。
可惜了。苏望晨轻抚花枝,这株牡丹,本该是洛阳最美的景致。
苏公子懂花?
略知一二。苏望晨直起身,就像知道,毁坏这些花的人,对牡丹的栽培极为了解。
叶闻意心头一跳:哦?
你看这里,苏望晨指着断口处,下手的角度很专业,一击致命。普通人,可做不到这么干净利落。
叶闻意仔细观察着断口,确实如他所说。她抬头看着苏望晨:苏公子似乎对这些很有研究?
苏望晨笑而不答,转而问道:叶小姐可知,为何偏偏是凤羽牡丹遭了秧?
还请赐教。
因为它是御赐的品种。苏望晨意味深长地说,而能伤害御赐之物的人,身份必定不一般。叶小姐,你说是吗?
叶闻意心中一凛。苏望晨这番话,分明是在暗示什么。她正要追问,却见他已经转身欲走。
苏公子且慢。叶闻意叫住他,今早在老夫人房中,你说起右相府上的那方玉佩
那块玉佩啊,苏望晨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,确实与叶小姐这块很像。不过,右相府的那块,背面刻的不是衍字,而是
而是什么?
而是权字。苏望晨终于转身,目光深邃,叶小姐若是有兴趣,改日我们可以详谈。
看着苏望晨远去的背影,叶闻意若有所思。衍、权二字,莫非真有什么联系?
姐姐!云锦跑过来,程公子说,他刚才在城南看见林家的人鬼鬼祟祟的,好像在打探什么。
叶闻意蹙眉:城南?那不是
是衍圣书院的方向。谢濂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,看来,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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