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性生活 共38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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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5章 人妻的曼妙滋味

  • 书名:性生活
  • 作者:哑巴湖
  • 本章字数:6980
  • 更新时间:2025-09-10 03:50:39

一·竹马

  阿炳是个女娃娃,可是打小就没了娘,没人教她如何去做个姑娘。

  她爹是永庆四年的举人老爷,还没出生时,隔着肚皮就听过她爹讲经史子集。

  阿炳读书的天分高,有过目不忘的本领。爹常常抱着教她读书识字,边教边叹气「你要是个男娃娃就好了,肯定有大出息。」

  后来,爹给她找了新的娘,娘又生了弟弟。这下阿炳也「没爹」了。

  永庆三年的秋雨冲刷着青石板,十岁的阿炳蹲在粮铺屋檐下。

  粮铺伙计揪住个偷包贼,活活要打死他。

  阿炳摸了摸口袋里的痒痒粉,刚要朝那老板撒过去。

  只见从天而降摔下来个十一二岁穿天青锦袍的少年。

  许远逍顾不上摔的渗血的膝盖,和满身的泥。高喝一声——放开那个小孩。

  阿炳差点笑出声:「哪来的傻子?」

  那老板连带着青袍少年一起打了一顿。

  听着他俩的哀嚎,阿炳佯装看热闹,顺道将痒痒粉洒在了粮铺老板的身上。

  粮铺老板痒的发慌。阿炳趁机拽着他俩逃离了现场。

  后来,阿炳听说那粮铺老板隔天就背着礼去江家道歉。

  原来那天的青袍少年,是江家的三郎。

  承平六年的雪落在两处屋檐。

  城南书院漏风的厢房里,阿炳临摹的《盐铁论》堆成半人高,冻裂的指节在草稿上摩挲。

  城西校场,许远逍的银枪挑破第七个箭靶,铁甲内衬浸透三次又结冰三次。

  「阿炳等我长大做了大将军,我就娶你做新娘。」江源逍道。

  「我才不要做新嫁娘,等你做了大将军,我要做宰相。」阿炳道。

  「你个女娃娃,怎么做宰相?」

  「那就装成男娃娃呀!」阿炳眨着眼笑。

  二·告别

  承平八年,江将军升迁了,要到京城做官。连带着江源逍也要搬家了。

  银杏叶砸在江家马车上时,阿炳正趴在银杏树上。

  江远逍的眼泪把盔甲内衬浸出深色痕迹——那是他今晨特意穿上的,说要做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与她告别。

  你的《盐铁论》注疏...他忽然跳下车,盔甲哗啦撞碎满地秋光。

  三本手抄册子从怀里掏出,页角蜷曲成小舟模样,我爹说进京后要请翰林学士教我,这些用不上了。

  她伸手要接,江远逍却猛地缩回:等等!少年颤抖着撕下注疏最后一页,泛黄纸页上画着两个持剑小人。

  这个不能给你看。

 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像在刮骨。阿炳忽然瞥见他紧攥的左手——指缝漏出半片灰鼠毛,是她去年冬日救他时落在雪地的。

  接着!江远逍突然探出车窗。

  是一个小铜哨。

  铜哨划过冷风扎进掌心,阿炳被冰得嘶气。哨管刻着歪扭小字:等宰相大人吹响,末将千里来朝。

  江远逍扒着车窗,流着泪挥手「阿炳,你一定要,来京城,做宰相」

  十年后阿炳在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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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吹响铜哨。

  朔州城头的江远逍正被军棍打得后背渗血。

  哨孔里藏的薄荷叶早已枯成黄纱,正如他们年少时的理想。

  三·对弈

  天启元年春,贡院柏树抽新芽的时节,阿炳裹着三层束胸布跪在孔庙前。

  青烟缭绕间,主考官正领着三百贡生行三跪九叩大礼。

  她垂眼盯着石砖缝里半片枯叶,想起昨夜藏在舌下的药丸——城南薛神医特制的醉芙蓉,服后十二时辰周身浮红疹,可避过验身官的鹰眼。

  礼成!鸿胪寺卿的唱喏惊飞檐下乌鹊。

  号舍烛火摇曳,她提笔在答卷《盐铁论》上写完最后一句话:白龙河故道当引为漕运,沙地屯田可养精骑

  放榜那日细雨如针,阿炳的策论被朱笔圈了七处密圈。

  殿试过后。打马游街,新科探花李炳的簪花被细雨打湿。她仰头,瞥见角楼闪过天青色衣角——许远逍。

  他手中的护心镜映着日晖。

  他当真做了将军。

  几日后,吏部文书与柳家聘礼同时递到客栈。

  阿炳将大红婚帖垫在烛台下,火苗舔舐着入赘二字。

  阿炳心道「大事不妙」。

  杏园宴上,江源逍作为武官代表前来祝酒,他的剑柄缠着阿炳当年从粮铺老板手中救下他时遗落的灰鼠毛。

  探花有宰辅之才。他碰杯时弯腰作揖,发冠正好擦过她簪花。你的《盐铁论》策问里...白龙河那段写得甚妙。

  阿炳手一抖。她忽然想起儿时偷瓜的沙地里,江源逍背身而立说的那句:沙地种不出江南柳,但能养出关山月。

  她将杯中酒饮尽:「小将军今后有何打算?」

  他也饮尽杯中酒:「北狄来犯,我要去朔州守边。

  「愿将军平安健康,得胜归来」望着被风吹过的窗棂阿炳坚定道。

  「如果有缘再见,愿你做我的......罢了,愿你早日升官」江远逍微微一笑。

  四·裂帛

  铜匦暗格里的密报已积了三寸厚——自阿炳驳了户部堂官的垦荒分润,清丈田亩的文书总在春汛前莫名沉船。她盯着被朱批驳斥的治水方案,太湖石堤的预算正被蛀虫啃成雪花屑。

  这京城她是待不下去了。

  听说朔州又打了胜仗。王主簿磨墨时忽然开口。

  那位江家三郎打小就泼皮。上月奇袭狄戎粮道,竟用婚宴爆竹炸山引路。主簿自豪道。

  阿炳顿住,墨汁淹没了舆图上朔州关三字。

  「王勇——你这「空」写的真难看,这字儿好像没有脊梁。」阿炳笑骂道。

  你当真要去白龙河治水?王勇盯着阿炳自请调任书上的泥金印。

  「那柳家小娘看上在下了,不去做那治水官儿,难道要做柳家婿?」阿炳笑道。

  「柳家娘子多好啊,柳家文官清流,那小娘子长的又貌美。马球插画一项不落。你当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」王勇笑骂。

  「你怎的不去做那柳家赘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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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你这话说的,人家瞧不上我啊。我又不是探花郎」王勇说罢,独自惆怅去了。

  一月后

  阿炳调任朔州清河县县令,那柳家觉朔州太过偏远,舍不得柳小娘子。退婚书连带着赔礼一道送去了阿炳手中。阿炳攥着退婚书,长舒一口气。走马赴任去了。

  到了朔州城,阿炳先去拜见了郡守。

  在这里她遇上了江远逍。

  他好像老了,晒得黝黑,还蓄胡须。不过脸洗的倒是干净,衣裳也好看。

  那人走过来朗声笑到:「早就听闻李炳探花大名。如今自请来到这苦寒之地,想必心中自有大抱负。」

  郡守大惊,心想「这新来的清河县令果真有点来头。」

  阿炳则是腹诽道:「这痞子,竟来揶揄我。」

  就这样三人各怀心思,喝下了这顿接风酒。

  五·烽台

  三月的冰棱从檐角坠落,正砸中县衙石阶缝里冒头的荠菜花。

  阿炳蘸着融雪水批复河工文书,忽听得前院飘来焦香——混着花椒爆锅的噼啪声,还有王县尉标志性的破锣嗓:

  李婶子!这鲫鱼鳞片刮得比我胡子都干净!他蹿进厨房,靴底冰碴子甩进灶膛,滋出半缕青烟。

  李婶子把陶釜炖得咕嘟响:陆参将天没亮就候在衙门口,鱼篓里还游着冰渣子呢。她突然压低声音,那篓底垫着件旧皮袄,我瞧着像是

  江将军的银狐氅!张县丞扒着门框惊呼,半块炊饼噎在喉头。

  王县尉猛地拍案,震得葱段跳进酱碗:我说什么来着!武威将军的贴身皮袄裹鱼篓,这哪是送鱼?分明是巴结咱们县令呢

  「他那么大一将军,巴结咱们县令做什么」张县丞道。

  「这你就不懂了吧。咱们县令可是新榜探花郎,如今不过是下来历练历练,今后可是登阁的料。」王县尉神秘兮兮道。

  咳咳!阿炳的咳嗽声掐断话头。她倚着门框,目光扫过咕嘟冒泡的鱼汤——浮油聚成个歪扭的桃心模样。

  后厨忽然炸起惊呼。李婶子剖开最后一条草鱼,鱼鳔里竟掉出枚铜哨。

  阿炳捻起,想起当年那句千里来朝。

  暮色漫过窗棂时,前院传来张县丞的惨叫:这鱼刺卡得比丈量田亩册还难挑!

  阿炳望着案头凉透的鱼汤轻笑,忽然舀起一勺抿进嘴里。细刺扎破了舌尖,泪珠子掉进了鱼汤。这刺果真难挑。

  春汛漫过第三道堤坝时,阿炳的束胸布已磨破七条。

  她跪在渠底夯土,忽听得岸上爆出王县尉的怪叫:县令大人!您家亲戚又送年货来啦!

  江远逍的春礼总挑最泥泞的日子,竹篓里挤着三尾红鲤,鱼鳃还沾着京城运河的水藻。

  夏至那日暴雨冲垮木闸,阿炳泡在急流里扶桩,忽见上游漂来只藤筐。

  二十只卤鸡腿用油纸裹成莲花状,最底下压着片银甲——正是江远逍左肩护铠的形状。

  张县丞啃着鸡腿含糊道:定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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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七偷拿军粮...。

  秋霜染黄第七批粟米时,阿炳发现县衙库房总多出几筐蜜枣。王县尉蹲在檐下吐枣核:怪哉,朔州何时长得出这般甜果?

  腊月最冷那夜,阿炳裹着打补丁的官袍核算工料,忽听瓦当叮咚作响。

  江远逍倒挂在房梁,鬓角结满冰晶,怀里却焐着捆燥松枝:西山大营偷的,够烧三宿炕。他甩下柴火便走。

  三更天,阿炳在《盐铁论》批注里写道:白龙河滩新添十三道马蹄印,深四寸余,当防狄人细作。

  这水渠一修就是近三年。

  好在底下有王县尉这个话唠的,张县丞这个戆直的。除了修渠累些,日子过得甚是舒心。

  可该来的总会来,朔州是整个大周的边陲之地。

  清河县又是整个朔州的边陲之地,北边直接与北狄相接。

  北狄若来犯,首当其冲就是这清河县。

  也正因此江远逍的营帐才驻扎在这里。

  九月霜重,北狄人到清河县来犯。朔州清河县北郊大营,营帐内。

  阿炳指尖划过羊皮图白龙河故道。沙土换粮,开闸造河。朱砂笔劈开河道拐点。

  半月前斥候密报,北狄前锋经过的砂地,车辙间距为加宽的运粮车,而非轻骑——这北狄不是要来攻城,他们这是要偷袭粮仓。

  既如此,不若来把偷梁换柱。以沙换粮,待北狄人自觉上当,慌张逃窜时,开闸防水,一网打尽。

  「做戏也要做全套,阿炳你率人修城墙。张县丞,王县尉运水粮。陆七,你与我出城诱敌。其余人驻守营帐」江远逍道。

  「是」众人齐声。

  此后的半个月里,朔州城忙了起来。征调民夫挖通旧渠,三十架水车暗藏进上游支流。粮仓每日运出十车伪装成石料的粟米,南门草料堆渐成空壳。

  终于,北狄有动作了。

  那夜,子时火油出城,许远逍率精骑截杀游哨。当北狄轻骑踏进干涸河床,上游三十道闸门齐开。寅时西风卷着火龙扑向河道,七盏孔明灯刚升过城垛,白龙河怒涛已截断退路。

  大胜!

  京城的封赏下来时,阿炳写的边防策已经堆满了案台。

  「擢朔州江远逍为武威前将军,朔州指挥使陆七为胡骑校尉,王县尉,张县丞各赐田亩。其余诸军将各论功行赏。」

  整个朔州营帐内都弥漫着喜悦,除了那两个人。

  驿道分岔处,银枪挑开的酒坛红绸埋在十八道马蹄印下,像道未愈的旧伤。

  许远逍手里攥着封调任书,不知该悲还是该喜。

  他抱着坛女儿红来到阿炳的帐内

  「恭喜李大人,升官儿了。」

  阿炳接过他手中的调任书,上面赫然写着

  「迁原朔州清河县县令李炳为雍州郡郡丞,择日启程。」

  果然,白龙河水渠通好了,她该去雍州治沙了。

  「喝点儿,送行酒?」江远逍晃晃手里的酒坛子。

  一坛酒,整整喝了一整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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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相顾无言,就这么坐到了天亮。

  「该启程了」江远逍望着南归的雁道。他将一个包袱递给阿炳,里面全是他做的暗器。「你这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的白面书生,拿去防身用」。

  阿炳笑着接过,她的嘱咐全写在那满案行军策里了。

  此时二人还不知,此一别,就是十年。

  六·归棹

  景和七年,阿炳的身份暴露了。

  王勇娶了柳家小姐,如今成了户部侍郎。他不知道从哪翻出天启元年的科举名单,目光独独扫到了那未验身的李炳身上。

  当年阿炳宁愿外调也不娶妻,如今多年过去还是孑然一身。

  再加上她此前种种怪异——午休时从不与人同塌,夏日酷暑也不脱掉厚重的衣袍

  他将此事告知侍中,逐级上报传给了尚书。而这尚书正是阿炳当年所查户部贪墨之人。

  阿炳收到了封匿名信信。

  备马!阿炳踹翻炭盆,火星溅上衣摆。

  郡尉抱着鞍鞯追到衙门口:大人!这怕是调虎离山...话音未落,她已纵马冲进暴雪。

  三百里官道结了冰镜,枣红马摔断前蹄,她滚进雪窝扯断束胸布——染血的绸缎裹住马蹄。

  五更鼓响,阿炳爬进朱雀门狗洞。

  金銮殿的蟠龙柱结着霜,她跪在大殿里涕泗横流,重重叩首,怀里证据散成白蝶。

  陛下请看!这处是清丈青州田亩时挨的

  扯落发簪,白发间蜿蜒着刀疤,此乃追查盐税途中遇袭。

  血泪砸在御前金砖上,晕开一簇残梅:

  臣非贪生,唯恐沉冤莫白!

  龙案突然巨响。皇帝抓起镇纸,却是当年阿炳中探花时献的《盐铁论》注疏。朱笔悬在她眉心颤抖:

  李炳,你可知这些证据里

  陛下突然顿住看向最底层尚书呈上来的秘报。里面夹着张小儿涂鸦:两个持剑小人共乘纸船,正是江远逍当年撕走的《盐铁论》尾页。

  「罢了,罢了。」

  次日一早,雍州郡守李炳辞官还乡。走时,一人一马,一个挎包。

  三声丧钟撞破黎明。

  太监急报:户部尚书吞金自尽,遗书认了贪墨罪。

  她回到了家乡,开了家酒楼。

  阿炳把酒楼开在娘亲坟冢下游三里处的老槐树下。拆了县衙赏的清正廉明匾当柴烧。

  开张那日,她翻出压在箱底的月白襦裙,束胸布扔进灶膛时腾起的青烟里,恍惚映出当年春闱放榜的红绸。

  掌柜的,这丫头偷供果!跑堂揪着个脏兮兮的女娃。

  阿炳拭剑的手一颤——孩子脖颈挂着半枚青铜酒壶,像极了她十四岁那年典当给江远逍换兵书的。

  她蹲下身,用薄荷膏抹去女娃眉间血痂:可愿跟我学《盐铁论》?

  愿意,女孩点点头。

  「你叫什么名字?」

  招娣。女娃咬着唇道。

  以后唤你阿桃,桃李不言的桃。檐角铜铃忽响,二十年前娘亲临终前,也是这样用染血的指尖在她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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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写桃字。

  她教阿桃握笔那夜,月光泡胀了旧事。阿桃的逍字总少个走之旁,像极了江远逍当年在《盐铁论》页脚画的瘸腿小人。

  有回阿桃翻出褪色襁褓,指着桃字问:这是掌柜的闺名吗?阿炳笑着往酒坛封泥,却把三滴泪酿进了桂花蜜。

  阿炳曾经也叫阿桃——娘给她起的名字,可是如今,已经没人知道。

  阿炳从来不恨王勇

  那日匿名的信,信皮沾着柳叶香——是柳夫人的花笺。共事多年,她识得王勇的字。那信利里夹杂着零星的户部尚书贪墨证据,分明是他的手笔

  他出身不好,走到今天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。

  残阳泼在酒旗上时,阿炳正教阿桃认字。

  门外忽起马嘶,碗馄饨的雾气漫过门槛,蒸软了那个身影——江远逍的念珠串挂在铠甲上,好不可笑。

  他偏要学小二甩巾高呼:掌柜的,素馄饨多撒胡椒!

  阿炳的惊的将铜哨坠进了面汤。

  北狄王帐迁到白龙河了。他吞下第五个馄饨,突然从袖中抖出半卷羊皮,

  你的《盐铁论》注疏...,舆图边角黏着薄荷渣,正是她辞官那年托商队送往朔州的。

  阿炳用锅铲敲他光脑壳:佛门弟子去打仗?

  江远逍嘿嘿一笑。「酒肉和尚」。

  他忽然摸出木鱼。施主化个缘。他指尖划过碗沿,在馄饨汤里勾出弯月。

  不要香火钱,只要

  阿炳甩去抹布,要战马饲料配方,找户部王勇,王侍郎。

  她背身收拾碗筷——十三个空碗叠成烽火台,最底下压着片字条。

  「朔州捷报日,我就还俗,来给你跑堂

  景和十四年的霜覆满酒楼匾额。

  娘,这是喜轿要用的...阿桃抱着嫁衣愣在门边。

  阿炳慌忙抹去眼角冰渣:拿着,这地契够买百匹战马。

  她将铜哨系在女儿腕间,恍如当年江远逍为她缠上止血布。

  远处的北方。

  朔州城人人都说,许家出了奇人——一个到处打仗的和尚。

  许远逍听着那些揶揄暗地里发笑:「酒楼掌柜配酒肉和尚——天生一对」。

  七·遗策

  两匹老马在某处山道交错而过,各自驮着的书箱锁着相同制式的铜锁。

  阿炳今年四十五,她等到铁骑打跑了北狄,等到西戎从来了岁银。

  那个老和尚还没来跑堂。

  罢了,人生总要有点遗憾。

  这辈子她只有两个遗憾,一是没有当上宰相,二是没能当上他的新嫁娘。

  可这又如何?她出谋击退过北狄轻骑,她使策惩治了官场贪污,她修过水渠,治理了风沙。

  如今就连姑娘也长大了。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

  背上了行囊,换上了男装。

  她要好好看看如今这大号的河山。

  临走前她递给阿桃一个木匣子,里面装满了行策。有官商勾结的,有奸商屯粮的

  「如果,那老东西再来。将这匣子交给他吧。」

  说罢她走向了夕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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