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儿，你是不是被杨兆兴针对了？“下训后，张以良坐到马扎上，揉着自己僵硬的小腿肚问。
“对啊，一到训练就点你名，你惹他了？”
方勇从书包里拿出一包三明治，拆开咬一口。
“不，不知道。不、不过，我感、感觉最近长、长肌肉了。”
说着牧童握紧拳头，收拢胳膊，向三人展示他的肱二头肌。
“是不是篮球赛那天发生什么了？”
余斗喝了口豆浆问。
牧童思索了番，突然恍然大悟，“好、好像有。”
他搬过自己的马扎坐在三人面前，很有要大讲一番的作势。
他开口：“那、那天，我打、打中锋......”
“草！他们找人绊你自己吃了亏还赖你头上了？！”张以良忿忿不平道。
“不、不一定是找人绊、绊的。”牧童解释，“可能是、不、不小心。”
“他自己抢球没看路绊倒了，跟你有什么关系，踩你那一脚还没道歉呢。”
方勇狠狠地挤压自己的三明治，仿佛手掌中的是杨兆兴。
“他、他崴脚了，估、估计是因为这。”
牧童嘿嘿笑说。
“你还笑得出来，要我肯定给他来两拳。”
方勇挥起一只拳头在空气中打了一拳，然后咬了一大口三明治。
这时，余斗肩上被人用手指点了两下，他撇眼一看，瞧见一抹军绿，再一细看是教官服，霎时吓得一激灵。
他向后一缩，撞到正在吃三明治的方勇，后者也没细看，隔着衣服余斗感觉到他的肥肉在震颤。
“是、是二班、教官。”
唯一面对着那教官的牧童，看见三人的反应，结巴着傻乐。
“怎、怎么了？”
余斗被吓到还没缓过劲儿来，也跟着结巴问。
“手机给我。”林岳说。
余斗拿出手机递给他，只见他在手机上一通乱按，停了会儿，像是在拨打电话，然后还给了余斗，说：“庆爷想请你吃饭，时间我会联系你。”
说完他就走了。
林岳走后，余斗收获三道审视的目光。
“庆爷？斗儿，你混□□了？”
张以良抿了一口茶，问。
“什么啊，庆爷是一个小卖部老板，他让别人这么称呼他。”
“说不定是二班教官想要余哥联系方式才编的这么一个谎话。”
方勇贱兮兮地看着余斗笑。
“你还没完了是吧？”余斗一脚踹在方勇即将起身撅起的屁股上。
后者顺势一倒，抱住张以良大腿，委屈道：“良哥，他把我踹倒了。”
张以良也踢开他，”滚边儿去，别耽误我走道。“
牧童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，道：“勇、勇哥，你活、活该。”
“你们、你们！还是不是兄弟啊
——
牧童在杨兆兴的训练下动作越发标准，杨兆兴找不到他的错，转头针对起了余斗。
“第四排第九列出队！”
然而余斗没有牧童的体力和心态，这让他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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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受折磨。
尤其是在其他班都去休息，而他们班在加训的情况下。
他们班其他人都在练习正步走，只有余斗一个站在十分瞩目的篮球场中心练习正步动作，一旦脚落下还要喊报告。
“报告
余斗羡慕地看向篮球场外树荫下畅声欢笑的人，默默叹了口气，压低了头上的军帽。
“腿绷直。”
不知什么时候，林岳已经站在他身后，他用手中的笔轻敲了下余斗的小腿说。
余斗见杨兆兴正背对他们一排排吹口哨训练，小声说：“你说的轻巧，我绷直更容易抖。”
“绷直不是绷紧。”
林岳起身用笔抬起他的下巴，“抬头向前看。”
“你是来训我的？”
余斗偏头想看向身后，又被林岳的笔杆给挡了回去，“向前看。”
他围着余斗看了一圈，“你站姿不标准，站多长时间都练不好。”
余斗默默在心底骂了句。
我是站不好？我tm是累的站不住！
但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，毕竟他现在的处境是杨兆兴导致的，林岳本心也只是想他少受点罚。
“你好好练。”
杨兆兴此时看见他们这边的情况，走了过来。
“林岳！”
他快走几步喊住林岳，“这是我的学生吧。”
林岳没有说话，只“嗯”了声。
“你什么意思啊？”他伸手拦住林岳。
“教官，他教你教都是教，你也省点心不是。”余斗上前去解围，“再说，在这儿待着让教导主任看久了也不好。”
他咧开嘴露出一个自认无害的微笑。
杨兆兴转头看见袁主任拿着标志的小喇叭走过来，于是放下胳膊瞪了余斗一眼，随后向后吹了声口哨，喊：“解散！”
解散后余斗看见袁主任把杨兆兴喊了过去，距离太远，余斗并没有听清两人在说什么。只是看见杨兆兴一直在点头。
对于后面的军训，他们就畅快多了。
没有加训，杨兆兴也不再故意揪着某人不放。虽然他们面对杨兆兴前面所做的事还是觉得不满，但毕竟最后演练的排名还是班级荣誉，而且崔虹又总在自习时自掏腰包给大家发小零食当做慰藉。大家也都尽力去做好演练，拿了第三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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